在云南监狱的高墙内,我亲眼目睹了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“七进宫”的老张,出去不到半年,又回来了。这不是个例——我所在的监区,超过34%的人都是“二进宫”以上的老面孔。而到了广西,这个数字更是飙升到45%以上。
这些人像陷入了一个绝望的循环:服刑、出狱、再犯罪、再回来。为什么他们走不出这个怪圈?
一、个人困局:挣脱不了的枷锁
毒瘾的魔爪:为了毒资,盗窃抢劫成了“日常”。生理依赖尚可戒断,心瘾却如影随形。压力一来或重回旧环境,复吸几乎是必然。我曾见过背着婴儿兜售毒品的妇女——生存与沉沦的撕扯,触目惊心。
“干活就是犯罪?”的荒谬逻辑: 那些偷电动车的小贼,刑期短,教育效果差。他们理直气壮:“这不就是混口饭吃?” 犯罪成了他们心中“正当”的谋生手段。
被时代抛弃的手:监狱里教缝纫、叠元宝,可社会需要的是懂电脑、会新技术的人。一个年轻人曾绝望地告诉我:“里面学的,出来全没用!除了老本行,我能干啥?”
二、家庭裂痕:缺失的第一道防线
扭曲的种子:从小被溺爱的孩子,觉得世界就该围着自己转;遭受家暴的少年,学会了用拳头解决问题。家庭没给正确的路标,他们只能跌跌撞撞掉进犯罪的深坑。
风雨飘摇的“家”:父母离异、亲人离散,这样的孩子像无根的草。安全感匮乏、内心充满被抛弃的愤怒与迷茫,极易被街头的不良圈子“收编”。一个少年犯哽咽道:“爸妈都不要我了,谁还在乎我干不干坏事?”
三、社会冷眼:推回深渊的那只手
“罪犯”标签烙一生:找工作?雇主看到案底就摇头。走在街上,邻里的指指点点像针扎。“破罐子破摔”的念头,往往就在这一刻滋生。
帮扶的空头支票:“有事找司法所!”可当我真去求助时,人影都见不到。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工作人员,得到的只有几句不咸不淡的“好好做人”。政策说的帮扶贷款?银行大门关得比谁都快。
环境的致命引力:出狱后,除了回旧圈子还能去哪?曾经的“兄弟”一招手,重操旧业似乎成了唯一“合理”的选择。
出路何在?给悬崖边的人一条生路!
监狱里象征性的“改造”——书本垫桌脚、突击应付检查的“学习”,改变不了任何人。要打破重复犯罪的死循环,必须织一张真正的救赎之网:
1.技能培训接“地气”:监狱里别再教叠元宝了!社会需要什么技能,就教什么。让走出高墙的人,有资本端上合法的饭碗。
2.帮扶政策要“落地生根”:司法所的大门得真正敞开,贷款政策不能是水中月。实实在在的就业指导、过渡性住房、心理支持,一个都不能少。
3.撕掉“罪犯”标签:企业雇佣刑释人员能否获得税收优惠?社区能否搭建包容性平台?让他们感受到:只要回头,社会愿意伸手接纳。
“七进宫”的老张们,需要的不是一次次冰冷的牢房,而是一条真正能走向阳光的路。当监狱的技能培训不再与社会脱节,当帮扶政策真正落地生根,当“罪犯”的标签被社会合力撕下,这个绝望的循环才有终止的可能。
重生的机会不是施舍,而是社会自愈的良药。给悬崖边的人一条能走的路,或许下一次,他们带给我们的是重建生活的故事,而不是重回高墙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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